眼看着他就要关上房门,苏简安忙忙从门缝里伸了只手进去挡住他,他终究是不忍心夹她的手,冷冷地看着她:“有事?”
右手受伤的缘故,她勉强只能用左手把礼服拉上来遮住胸口,对于拉链和整理,她无能为力。
“司机一大早就送阿姨去买菜了。”徐伯看了看陆薄言,“少爷,你为什么不送送少夫人呢?”
陆薄言的声音穿过橡木门:“进来。”
“亦承。”一个把Dior的职业套装穿得风情万种的女人突然出现,亲昵地挽住他的手,柔弱无骨的小手抚上他的胸膛,伏在他胸前又挑|逗又亲密的低语。
“我不要他送!”
陆薄言当然不会客套地恭送苏亦承,直接上了和房间相邻的书房,拨通了沈越川的电话。
说起来,每每她出事的时候,陆薄言来得总是很及时的,被邵氏兄弟绑架的时候是,被那群高中生围堵在路上的时候也是。
想了想自己被陆薄言挂在肩上扛着的样子,苏简安颤了颤,安分了。
“算了。”她愤愤然道,“我还是听陆boss讲什么!”
陆薄言叹了口气:“你以后会彻底懂。”
苏简安伸手在陆薄言面前晃了晃:“老公?不是吓傻了吧?”
很明显,没人想过从不在社交场合出现的苏家二小姐,竟然是个法医,舆论顿时转了方向
她果断挽住陆薄言的手:“好慢,你刚才干嘛不让经理帮我们结账?”
她和陆薄言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众所周知他们非常“恩爱”。可现在她才意识到,他们连一场婚礼都没有。时隔十四年再见的、那顿只有四个人的饭,就是他们的“婚宴”。
车子开得不快,一路下山,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到了家,怕吵到苏简安,司机停车下车都是轻悄悄的,过来替陆薄言打开了车门。